哲學論稿(存有)3

草稚京 2024-09-23 22:00 2次浏览 0 条评论 taohigo.com

如今,對於存在的追問,不再是對於某種存在狀態的追問,而是對於存在真理的追問,而真理則是從存有之本現的角度得到追問,他被把握為,自行遮蔽者的澄明,因而被把握為歸屬於存有之本現。在這裡關涉的“存有之真理”的追問,要把它揭示為自身為有關真理之存有的追問(即在這裡,真理=存有之本現,要從存有論意義上去理解,不要從認識論的表象意義去理解真理)。所以對於存有的追問,不能從存在者出發去思考,要從存有之啟思(啟思,指的是存有與此在互感互通,互成本質,此-在追問存有的過程,就是存有本現的過程),通過存有之啟思,使得存有作為之間躍起,諸神與人得到瞭互相澄明,人歸屬於神,得到瞭追問。

於是,在這個之間之中,存有不再是作為“存在者”的推論,而就是那個本質現身,所以我們不能以唯心論的方式去理解先天性,進而去理解“之間”。這裡的“之間”不是理念對於實存物的邏輯優先性,不是表象意義上的,而是在存有之真理的湧現意義上的。

那麼,問題就在於,如果繞開存在者,去直接去追問存有,這本身是否可能呢?實際上這樣的追問,是由於我們長期受到瞭漫長的形而上學傳統的支配,導致瞭一種思維方式,我們在傳統形而上學中,試圖以“神-理念-邏輯”的結構中去理解思想,思想被理解為在邏輯上確定下來的,絕對的物。所以我們要從普遍性去思考存在者,把存在者歸屬於這個普遍的理念,而存有則是逃遁瞭這種思維方式,因為他是自行遮蔽的,他不再是以這種普遍性揭示出來,而是通過離基深淵的“無”而本現出來,他是一次性地得到決斷。而這種本現,開啟的是一個時間-空間-遊戲的場域,在這個場域中,存在者才湧現出來。

離棄形而上學的立足點,就在於服從於一種強制性,這種強制性,正是在存有歷史的必然性呈現出來,這就表達為存有作為自行遮蔽的一面,導致他必然導致對於存有追問的遺忘,從而陷入到無急難狀態,而這種無急難狀態恰恰是存有之離棄狀態的極端情況。

在從形而上學的存在問題向未來的存在問題的過渡中,我們必須從這種過渡的準備性工作進行思考,所以我們不再去追求,傳統哲學傢謀求的絕對真理,因為這裡的真理本身就是違背追問的本質(因為存有,不是一個答案,而是道路,道路是多樣的,追問是無止境的),所以這種追問是歷史性(從而是不斷籌劃自身的),所以存有本身的歷史,是最具有離基深淵的(即具有無窮可能性的),使得歷史成為本有。除此之外,他還準備未來之人,也就是找到守護存有的人,這些人他們要看護存有。而在這種過渡性思維,他往往會重新去回溯形而上學歷史,去理解形而上學為什麼沒有真正追問存有。但是隻要被決斷所支配著,那麼就無懼之前的貧乏。

存有的差異,以歷史性的區分,劃分瞭傳統的形而上學歷史和將來的思想,這種區分,把過渡性呈現出來。

按照尼采的說法,形而上學終結,但是這意味著什麼呢?這不意味著,形而上學的思想就被拔除瞭,相反這意味著,形而上學的思想把它自己變體為世俗化的各個方面,也就是形而上學似乎在科學面前喪失瞭威力,但是形而上學以其他方式存續下來瞭,形而上學的歷史並沒有終結。而另一條追問道路,還處於本己的遮蔽中,遮蔽於他未打開本源的鎖閉的掩蓋,遮蔽於一種黑暗的清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