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山:這是一篇李一一角色分析,是三年沉淀積累的產物,行文純理論,我個人認為是算得上硬核的。2019年那篇《那個拯救世界的程序員》寫瞭7k字,2021年的這篇隻有4k,但內容充實很多,涉及加長版內容(前者沒在知乎發佈)。

於2023年1月26日內容三次修改,增添瞭郝曉晞相關內容。

隻是個人理解,隻是個人理解,隻是個人理解,不喜知乎緊張氣氛,在這邊發算是個存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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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1 為什麼性格在現實中容易被討厭的李一一,人氣卻意外高?

綜合3年印象,觀眾們對電影主線中李一一的印象,不乏是理性、強勢、領導力強,他能在墜機、遭遇襲擊、被丟下車、得知流浪地球計劃失敗、點燃木星過程的卡bug、無數“李一一快想辦法”中,起落落落落落,並能以分鐘甚至秒為單位恢復理性。

同時他也表現得過度自信、咄咄逼人甚至氣焰囂張,哪怕是面對老何這樣的老前輩也照樣懟天懟地,不顧隊友能力和感受強硬地下達任務,語言風格和行為過於幼稚。

這樣性格的人,其實在現實中非常不受待見,TA們常常是生活裡,成績好但不好相處的同學、發言總是把開會氣氛引向緊張的同事、跟TA說話就是憋屈但道理和氣勢上就是無法推翻的熟人,甚至是意見(常常看起來)很扯但又無法反駁的上司,同時,TA還特別喜歡有意無意地凡爾賽自己的成就……是不是光想想,都要高血壓瞭?

為什麼性格在現實中容易被討厭的李一一,在《流浪地球》中的人氣如此高?

1.1 情感流動

李一一在片中表現出絕對的理性,兩次在崩潰中強控情緒,繼續任務,從技術層面支持主角團隊完成任務,其中表現出的強大心理素質、接近任務執行機器的絕對理性,從出場開始就一直提供實打實的技術支持,對點燃木星貢獻巨大,這些首先就能留下積極的第一印象。

雖然李一一理性的一面非常顯著,甚至工作狀態下理性得殘酷,但他內外都很活躍,情緒並不穩定,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情感也會溢出,也會露出脆弱的一面,甚至有點過於肆無忌憚。

典型劇情,就是應急能力一流的他,遇到空難和襲擊,還是會情緒過度失控,作為主角團外掛的他,聽見流浪地球計劃失敗後,也是會蹲在運載車角落裡爆哭(韓朵朵都沒哭出來),一舉一動一驚一乍,給人感覺很不靠譜,他佈置任務時,有個王磊表情的鏡頭,郭導評論音軌吐槽:“你看王磊那個關愛弱智的眼神…”(大意)。

這種理性和感性共存,甚至靈活轉換的機制,使李一一變得有血有肉,避免讓人覺得他隻是個無情的執行任務機器,或者是個隻為推動劇情發展、保障劇情合理性而出現的“工具人”。而是強調:李一一也是一個有自己想法、情緒、小脾氣的人,而且直率又單純,並不像一般成年人那麼復雜,這些情感的流動,顯得可靠又可愛,還接地氣。

結合李一一的應急發揮,他情感處理機制應該是“強壓抑,強釋放”,即需要理性的時候全然壓抑,有機會的時候再全然釋放,而且毫不遮掩。

“強壓抑,強釋放”的應對機制,可能來源於李一一的原生傢庭。《流浪地球2》上映後,“AKA桃叨叨”對朱顏曼滋的專訪中,透露郝曉晞是李一一的母親,並且郝曉晞在李一一4歲時離婚,成為單親媽媽獨自撫養李一一,在月球危機後,郝曉晞繼續跟周喆直四處奔波,10歲左右的李一一便獨自前往地下城。(以下兩段隻是個人分析)

郝曉晞作為外交官,溫文爾雅又穩健有力,她提供的母愛想必是包容、溫柔、潤物細無聲的,所以在流浪時代,仍能養出情感豐富又活躍的孩子,也允許他及時、毫無保留地表達情緒,允許他形成“強釋放”,不太需要控制的習慣。生活穩定又充盈著愛的童年,將會支撐李一一以後獨自面對殘酷的世界。

隨著李一一離開母親,獨自進入地下城,獨自求學晉升,職位漸高,接過的責任更多,工作強度高,就沒時間慢慢重新學習一套平衡情緒和理性的辦法,而流浪時代險象迭生,工作中承受的應激和負面情緒都很強烈,他可能不太會處理,隻能危難當前完全地“強壓抑”自己,不允許感性幹擾工作,完成任務後再在生活裡用“強釋放”排解,去哭,去急躁,去話癆……

(最近讀郝李親情向同人文有感:郝曉晞的出現,讓李長條的形象厚重起來,整個角色的力量來源,從單薄的智商碾壓+習慣苦難,變成內心有充盈的愛,從而去堅毅地前進和付出,智商退居成加分項。偶爾被調侃的哭包設定,也從單純的反差萌變成有愛。更神的是,太太們對此像是默認達成瞭共識,圖文表達的愛意常常溢出我屏幕……太愛這個更完整的李長條瞭,我還能繼續琢磨到球3……)

1.2 幼稚與自負

“高智商全能型人才”這類形象常常是趨於完美、高冷的(例如《生活大爆炸》的謝爾頓,或者各類影視劇裡的幕後反派),他們的思想總是深邃又合理,行為或優雅內斂,或穩重中帶有些許“快準狠”,總是與觀眾保持一定距離感和神秘感,就算有缺點,也是冷酷、無情這種生活中比較少見的。

恃才傲物和幼稚這兩個帶有缺點性質,而且在普通人身上也極為常見的特點,打破瞭李一一“高智商全能型人才”的完美形象,消除瞭他和常人之間的疏離感和不可觸及感,同時因心智發展稍落後,而呈現出的幼稚特點,使觀眾更容易包容、原諒、不計較他的自負,使角色整體變得接地氣和可愛。

實際上李一一也能意識到自己自負,所以他跟個渴求表揚的小學生那樣凡爾賽完之後又會自黑,他一臉不在乎地問“有誰記得著名的春節十二響嗎?”,得到驚訝的回應後,馬上蹦出那句“很無聊”,而且他這種有實力支撐的自負,本身就更能被人接受,不會像盲目自負那樣惹人討厭。

在2058年,郝曉晞的屏保上還是李一一的藝術照,2058年還能拍藝術照的傢庭環境,可見這物質條件……

李一一的幼稚可能來源於早年高質量的母愛,以及優越的物質條件。這些允許他在流浪時代也能全身心去探索,去學習知識,靠能力自立,並不需要大量琢磨人情世故去爭取生存(劉啟跟他是相反的,劉啟內心缺愛且生活不穩定,沒少靠琢磨人情世故獲取資源,所以他的心智李一一一大截),在離開母親後,李一一缺乏足夠的陪伴和關註,更加習慣用自己的成就獲取關註和肯定,從而獲取發展機會,這進一步讓他心智發展受限,久而久之心智發展和智商發展不平衡。

1.3 表現活躍且有趣

李一一和其他角色的互動都帶有活躍氣氛的意味,表情特別誇張和豐富,且許多臺詞具有鮮明個性,甚至很多都成為《流浪地球》的梗,例如Whatever和他的外號,以及加長版裡新增的“丟下我是全人類的損失”、初遇王磊的呼救鏡頭等。

李一一的角色定位與功能,應該跟Tim Lin一樣,氣氛組擔當,這些特點與他的幼稚相輔相成,展現他作為血肉之軀的一面,進一步弱化因過度理性、全能、高智商伴隨的負面印象和疏離感,塑造一個能力優秀,同時又年輕、可愛、有活力、接地氣的角色形象。

順便外交官媽媽的熏陶真好,估計自幼就教李一一不能帶臟字罵人,但李一一情商不夠,隻學到瞭不帶臟字,沒學到陰陽或反諷這種高級的。所以他被劉啟丟下車時,急瘋瞭也隻會用“愚蠢!懦弱!無知!”這種文雅正式的詞(……)

1.4 “星空是充滿希望的,任何時候都應該努力而不應該放棄”

這句李一一語錄來自設定集。流浪時代的星空跟黃金時代不一樣,它不再代表神秘美麗的遠方,而是代表著遙遙無期的未知和災難,但生在流浪時代,常年執行任務,經歷無數流浪時代災難的李一一居然還能覺得星空充滿希望。可見他看見的遠不止是眼前,而是自身無法觸及的4.2光年外,並堅信人類最終能到達,這個希望,正如他任務出發前顯露的興奮和活力一樣。

這是革命式的情懷,而且是人類文明尺度的浪漫,這跟他的心智幼稚並不矛盾,正是因為李一一感性發展不全,心智的稚嫩和純粹,那些理想主義、絕對理性、革命式的浪漫,才得以在他經歷與戰勝無數殘酷的災難時,依然未曾動搖且保持晶瑩剔透。生活中有這種想法的人,是不是常常被評價“還小”、“還沒被社會毒打過”、“太年輕”的那一批?

2 李一一的高智商是怎麼體現的?

2.1 實力過硬、知識面廣

李一一自出場以來,就是主角隊的外掛,全能地支持任務的執行。尤其行星發動機點火是非常復雜的流程,但並不屬於控制室工作人員的李一一十分熟悉點火流程和精通實操。

李一一的知識面成謎,他在片中的臺詞和操作,涉及的知識領域非常廣,例如發動機的運作原理、運作環境、具體程序算法(瞭解那麼龐大的程序就已經非常恐怖瞭,他還分分鐘破解,破解的特麼還是蘇拉威西的異國發動機),就算芯線不像口訣裡學的那樣“紅白藍橙”他也能麻溜接上,何連科要去改跳線他秒懂,搞不好有“緊急對應表”他也能去接線,甚至連洲際導彈的射程他都一清二楚。最恐怖的是,他能在短時間內組織、整合巨量跨領域信息,並把它們簡化成外行能執行的方案,執行時還能同時指揮幾波陌生隊員……

他還理所當然地認為隊員們都能像自己一樣靈活和能力過硬。例如默認沒經過訓練的劉啟可以自己解決火石安裝問題,默認Tim可以自己看懂火石安裝手冊並應對意外,默認隊員們能秒懂自己的點燃木星計劃,默認大傢不會掉鏈子,這反映出李一一平時所處的圈子,因為周圍都是能力高強的人,所以李一一理所當然地認為所有人都和自己身邊的人一樣,都具備這些高強的能力,而這點側面體現瞭李一一的實力過硬。

(我2021年後對這種環境或心態深有體會……疲憊的老何式慫笑.jpg)

2.2 思維過程信息量大、思考迅速、跳躍

最直接的表現為劉啟提出“點燃木星”概念後,李一一隻用瞭極短的時間,就將這個模糊的靈感變成可以執行的任務,佈置點燃木星任務時語速非常快,而且流暢清晰。

郭帆導演要求的“李一一思維速度非常快,快到嘴巴跟不上”這點,張亦馳演繹得非常好,思維極其靈活快速,是高智商人士的普遍特點,郭導要求中的描述甚至具有輕躁狂的特征,但單純語速快和病態輕躁狂,本質區別是,前者內在邏輯連貫,主客觀一致(即想法跟目前實踐緊密相連),信息量和語言習慣導致,而後者會存在邏輯問題,且自控有難度。

點燃木星計劃涉及的操作細節是非常龐大的(我很難形容,但可以想象一下,立即組織並指揮一群外行,來做一場核實驗,或分工制作一件物品,每個部分整合後,整體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那種),組織起來需要非常迅速、跳躍的思考,並需要將這些思考結果串聯起來,我們甚至不知道那簡單的點燃木星計劃三步驟背後,到底滾過瞭李一一的多少思維過程,就像不知道冰山下面的浮冰到底有多厚。

2.3 目標清晰,主次分明

對於自己的任務目標,李一一全程表現得非常執著,在經歷瞭墜機、暴民襲擊、驚恐、被丟下車、各種意外後,都依然迅速地把任務的執行放在最優先的位置,任務目標不會隨著情況的改變有偏移,甚至會舍棄一些優先級低的目標。例如,他剛剛上373號車時,為瞭優先救援轉向發動機,無視過王磊的求援。

也許對於優先執行任務,已經成為李一一的一種本能,任務面前是否繼續前進,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根本就不需要思考,這種對目標的敏感和精準持續追蹤本能是理性思維的特征之一。來源不僅是工作習慣,更是對責任的執著和堅守。

2.4 二十面骰子

李一一在解決問題,即思維極速運轉時,由於需要組織的信息量非常大,需要承受遠超常人的壓力和消耗,同時也會產生思考的快感,這些壓力和喜悅需要被釋放,二十面骰子就是個發泄的工具,現實中這類人可能不會直接玩這種特殊的玩具,而是用頻繁眨眼啃手咬嘴唇、抓頭抓鼻子、來回踱步等行為代替。而剛好這類天才怪咖人設,大眾刻板印象上一般都有特殊的小怪癖,二十面骰子也就順便承擔這個功能。

(我想事情時狂搓指尖魔方,或者一隻手比7,一隻手比4,7的指尖對著4的手心,然後雙手同時不停切換……)

以下是參考評論區朋友意見後的補充:

二十面骰子玩法多樣,它甚至具有一定計算功能和復雜的算法,但二十面骰子終究隻是一種遊戲道具,呈現的概率和計算結果對現實問題的解決而言參考意義不大,李一一用來計算的工具是腦子,是計算機,是經驗。

當然,這對二十面骰子也反映出李一一心裡確實有賭概率的成分,不過這依然隻屬於他的個人小玄學,又或者是寄托。無論骰子點數是大成功還是大失敗,都絲毫不會影響他的決策。

(流浪時代的寄托物很普遍,黃金時代體驗課,比黃金時代私傢車還豐富的運載車裝飾物,王磊的長頸鹿玩偶,劉培強的一墻小玩意和照片,以及自稱更多靠感覺想出二十面骰子設定的張亦馳太神瞭……對我來說這是非常恐怖、且不可理解的感受力和直覺。)

3 劇外延伸:背負、孤獨與疏離

3.1 背負

電影中李一一的所屬隊伍CN114-03遭遇暴民,全軍覆沒,隻有他一個人存活,按照原著優先保護年幼者和技術人員的設定,他極有可能是被隊友保護下來,並目睹瞭同伴遇害的過程。在他多年的執行任務途中,不知道經歷瞭多少遍這樣的天災人禍,位高權重,經歷過太多,背負上的東西太多,接過的接力棒太多,他沒有時間去處理個人感情和情緒,隻有保持絕對的理性不斷執行任務,才能支撐這些沉重的東西,他的絕對的理性極有可能是在絕對的責任中磨煉出來的。

但內心稚嫩又純粹的李一一,並不會因為這些個人的經歷和災難,就會覺得流浪地球計劃是一個負擔和災難,他知道地下市井水深火熱,他知道時代下的銹跡斑斑,但當流浪地球計劃切切實實地扛到他肩上時,對他而言更多的是驕傲的使命和宏大的希望——就像他看待流浪時代的星空。

李一一最可貴的地方也許不在於理性、責任與能力,而是與此同時,還能保持年輕、充滿希望和鮮活可愛,也許這就是流浪時代最寶貴的東西。

3.2 孤獨與疏離

李一一並不是沒有社交能力,他隻是不擅長或者直接懶得處理,而且這種不擅長並不是來源於情商,而是來源於思維方式與信息交換效率的差異,別人聽他說話,聽不懂,他跟別人說話半天說不明白,別人累他也累,以及在緊急情況下他根本沒時間、沒精力、沒必要為社交分心,甚至解釋隻會為早已在實踐中驗證的最優解,帶來執行上的意見沖突,因此他不會也無法顧及隊友的情緒。

由於高智商、思維速度或方式帶來的認知層次差異,李一一與常人大概率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而且這種人的特質之一,就是思考問題、解決問題、探索本質所帶來的快樂,常常遠超社交帶來的快樂,較少的社交需求必然伴隨孤獨,但這種孤獨不是人際和情緒上的寂寞,而是靈魂的傲然獨立,是存在主義哲學上的存在性孤獨。

【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出自我和一位破球同好的微博私信討論原文,比較口語化,僅收錄我方的發送內容,而且是直接復制原文。我們進行討論的私信總字數目前累計1.4w,對方跟我一樣深究《流浪地球》角色三年,破球超話能輕松找到她的mbti取向破球角色人格分析,有興趣的可以去閱讀。

4 李一一的情感體現在哪裡?

我方私信原文:

“我認為李一一的情感並沒有通過角色互動體現多少,更多地體現於他誇張的情緒波動,他非常敏感且不穩定,甚至整車人的心智他倒數第二(第一是朵朵,車裡四個後輩心智成熟度最高的是TimLin),鑒於這個缺陷,即使他的ni功能出眾,也依然難成為王磊一樣的成熟領袖,當然他快準狠的情緒控制至少在工作上彌補瞭他不穩定的缺點。”——2021-10-06

備註:

ni為榮格八因素理論內容,為“內傾直覺”,n軸的本質是構建認知時使用信息的方式。如ni人擅長利用推理和邏輯功能,將少量信息變成大量信息,再去用這些信息構建認知體系,可理解為深度認知,而ne人是著重收集和直接組織大量信息,然後構建認知體系,對應廣度認知。李一一是深度認知,但工作起來是廣度思維。

5 李一一的理性,能控制情緒卻難以讓感性成長?他又為什麼是必然敏感且不穩定的?

我方私信原文:

“對於之前的為什麼李一一必然不穩定,為什麼他的理性隻能控制情緒而不能在理性中建設感性,現在我試著表達一些:

李一一的理性,體現在:對流浪地球計劃與人類文明的宏觀理想,在現實技術層面支持流浪地球計劃的實施,在無數致命意外中的全速運轉。也就是說,李一一的理性更多地是功能性的,為瞭解決外界現實問題而存在,而很少用於微觀內省。

同時在高強度高反應的腦力工作下,他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進行內省,加上不善社交,或在面對隊友犧牲時麻痹自己而發展的情感隔離,導致他的智能高度發展,感性和心智卻落後一大截(補充:所以比起成年隊友,他跟韓朵朵更玩得來…加長版那個新增鏡頭給我感覺就是兩個傻孩子在玩沙子)。

理性和感性同時存在,卻又相對割裂和獨立。例如王磊,劉培強,或者還有未來的劉啟,他們理性發展的前提是感性的妥善處理,感性的不斷發展又會推動理性的完善,兩者在什麼狀態下都以不同比例同時參與思考,而李一一身上的理性和感性,雖然也會協同作用,但更多地隻是工作狀態和個人狀態的區分,感性的強積壓必然伴隨強釋放、思維活躍帶來的敏感、感性發展緩慢而導致的心智幼稚,這都是他情緒必然不穩定的原因。

如果他的工作狀態能讓更多感性因素參與,那就能大幅減輕高積壓模式,帶來緩沖,不過如果他的感性同樣發達,他也許很難在保持工作效率的同時去承受作為“溫室花朵”的代價。”——2021-10-9

但李一一肯定有他認識和處理感性的辦法,例如他可能比劉啟更早認識到“接過責任就是最好的延續”,又沒真正消化,可能會在災難發生時用類似的自我命令式想法,簡單粗暴地壓制那些悲傷,但空閑時仔細一想,又會覺得心裡剪不斷理還亂。

備註:“溫室花朵”:優先保護年幼者和科學技術人員的律令讓李一一成為被保護的“花朵”,正如CN114-03所展現的那樣,李一一的存活大概率是建立在犧牲上的。

6 題外:我分析李一一的感想和契機?

老實說,我光憑感覺就能料到設定集上大概怎麼寫他(實際上確實八九不離十),之所以會最先註意他,因為我跟他在至少七成上是同類,一舉一動都傳神到讓我內心瘋狂臥槽那種…不過他代表概率這點我沒想到,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實屬被驚艷,總之設定集上的大部分內容還是會讓我忍不住感嘆:破球劇組這哪裡是在拍電影啊,他們就是在像造物主一樣事無巨細地創造一個真實的世界!!(尤其那本火石安裝手冊裡面就真的是火石設定內容,我真的@#¥%&……)

我花瞭三年才稍微弄懂李一一,也是在研究李一一的途中順便弄懂自己的,當然,我強調:李一一是李一一,我是我,我們有相似特質,同時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請不要把本文任何內容直接套我個人身上。李一一先天具體如何,我無法判斷,至於我,單純是基因給我缺陷,同時又補償給我優勢——我是孤獨癥譜系人士,經過三甲醫院診斷的。我很普通,5年才讀完4年制本科,因為適應問題休學過1年,不是民間描述的那種“孤島天才”,天才是少數,而我不在其中。

大腦神經系統生理發育方式的稍微不按常理出牌,意外給我加瞭不少跟李一一重合的技能點,雖然因為存在某些發展速度硬傷,我可能做不到李一一那樣強大,但他給我的力量會支持我繼續前進。

2019年我熱衷於表達我的情感,但經過三年的積累,它變得太復雜,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它,總之:再次感謝《流浪地球》劇組,給我們創造瞭一個如此豐盈的世界,而且持續深入這個世界的大有人在。

註:本文在微博、Lofter也有發佈。(還有檢查錯字和語法錯誤我已經盡力瞭OTZ)

感謝閱讀!!

—2021.10.11 一隻不願在知乎透露姓名的海膽/螺

—2022.6.27 一隻不願在知乎透露姓名的海膽/螺

(我太喜歡知乎的氣氛,當個筆記,歡迎友好討論,選擇性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