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晶
2024-07-01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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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告白
“我喜歡你。”沒有常人表白的羞澀和竊喜，潘岑隻是垂下眸子，平淡的訴說，好像是表達別人心意的木偶。任誰都看不出一絲波瀾的人，隻有自己知道，她或許真的掉進荊棘叢裡瞭。
對於這種情況，蔣言並沒有太多愕然，倒不是因為自己早就進這圈子瞭，也不是因為她有多瞭解潘岑這時候的心境，隻是固執的，故意的認為──潘岑的一切都是假的。
……
“學姐，有些話想和你說很久瞭，但是當面說還是不好意思，都在信裡瞭，希望你能看完，謝謝。”蔣言拜托室友把潘岑叫瞭出來，很認真且羞澀地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瞭出來，她從來沒有感到過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有這麼差，但呆呆的眼睛裡閃爍的光也夠感動人瞭。
“好的。”潘岑銜著勺子對她笑瞭笑，宿舍樓道裡的光並不明亮，甚至不足以照亮彼此的真實表情，蔣言看到潘岑沒有戴著那傻傻的黃色眼鏡，似乎更可愛瞭，匆匆逃離。
曾經的信裡寫瞭什麼其實蔣言早就忘瞭，少時的心意多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膩歪和從小說裡偷來的“一往情深”。反而那個順帶著表白送的禮物一直刻在蔣言的心裡──一個毛絨草莓玩具，畢竟當時為瞭這小禮物也花瞭不少心思，捏一捏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我的心一直為你跳動”，中二的想法始終沒有被蔣言的心驅趕出去。
……
“所以，是想在一起嗎？”蔣言淡淡地笑，淺淺的梨渦爬上白皙的面龐，眼裡漾著溫柔。
“如果可以的話。”潘岑一字一頓，語氣還是那麼平淡，卻透著一絲央求意味。
“那就在一起吧。”眼睛彎成月牙，清澈的聲音撞進瞭潘岑靈魂深處，她哪裡顧得想那麼多，隻以為蔣言對她“餘情未瞭”，心花怒放。要是沒有忽略掉蔣言早已習慣用微笑粉飾太平那該多好，要是註意到蔣言眼裡早沒有屬於她的那束光瞭該有多好。
“今天我先送你回傢，明天正好周日，我再看看有什麼活動可以安排。”溫柔體貼。
“好。”簡短的屬於潘岑的風格裡帶瞭一絲說不出的曖昧，她很少這麼依賴一個人。
【早上六點】
“早上好，你應該起床瞭吧。我想瞭很久，才發現我們竟然都沒有略親昵的稱呼，我現在想一個沒關系吧。”很明顯蔣言是剛醒就給潘岑打瞭個電話，聲音比平時低沉些，依然清澈。潘岑很高興她的女朋友能一醒就想著她。對，這傢夥現在是她女朋友瞭。
“當然可以，那你想好瞭嗎？”難得多瞭情緒的波動，這對從小就不習慣怎麼和別人熟稔地和別人交流的潘岑來說也確實是大進步瞭。
“那當然！”故意顯擺似的提瞭提音量，“潘潘OK嗎？”
“那我要叫你蔣蔣啦。”模糊的語氣像是在撒嬌。
“要不我還是叫你阿潘好啦。”話鋒突轉，潘岑知道她是在說不行，“那我叫你阿蔣吧。”心裡很沉，但她一向很識趣。
“你真好，我晚點來接你。”
潘岑沒有再回話，低著頭，她做的到底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