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伴隨者,新冠疫情催生的一個新名詞。

時空伴隨者定義:是指時間在14天以內,在戶外開放的空間(街道、商場、商鋪、餐館等),同一個基站下一定范圍內(800米X 800米)活動超過規定時長(如十分鐘及以上)。比如說,一個感染者在14天內到過某地,而你在這個范圍內雖然沒有和他在時間上產生任何交集或者身體上的接觸,但是通信訊號的偏移或者你在這個范圍待過規定的時長都會認定為時空伴隨者。

目前官方並沒有對“時空伴隨者”的統一定義和管理方法,網絡上也確實查不到關於這個名詞的出處。

筆者做為一個光通信行業從業者,細細想來“時空伴隨者”應該是一種算法,在全員核檢的基礎上,可以縮小精準防控的范圍,用於精準防控,尤其是萬一有人隱藏自己的軌跡,現在直接用科技的手段進行管控。

這個定義的產生當然離不開我們移動通信網絡。為什麼通過通信訊號和基站的覆蓋范圍來進行定義呢,這要從我們移動通信的特點和優勢說起。

無線網絡就是不用線連接的網絡,包括蜂窩網絡和WIFI網絡。無線網絡通過設備發出射頻信號傳輸。

美國貝爾實驗室1970年代提出瞭移動蜂窩(Cellular network)理論。

蜂窩網絡(英語:Cellular network),又稱移動網絡(mobile network)是一種移動通信硬件架構,分為模擬蜂窩網絡和數字蜂窩網絡。由於構成網絡覆蓋的各通信基地臺的信號覆蓋呈六邊形,從而使整個網絡像一個蜂窩而得名,每一個六邊形實際上就是一個基站。(蜂窩網絡被廣泛采用的原因是源於一個數學結論,即以相同半徑的圓形覆蓋平面, 當圓心處於正六邊形網格的各正六邊形中心,也就是當圓心處於正三角網格的格點時所用圓的數量最少。)

也就是說,我們的移動通信網絡中,每一個基站覆蓋一個正六邊形區域,這些區域拼接起來,就像蜂窩一樣,實現瞭大面積的移動通信網。理解瞭這一點,也就明白瞭我們通過一個移動信號,可以快速鎖定所對應的信號發射基站位置,並能抓取在同一基站覆蓋區域內的移動用戶,進行精準定位管控,一個也跑不掉,剩下的就是後臺算法實現的問題瞭。

那麼為什麼定義同一個基站的范圍為800米 X 800米呢?

首先,基站的實際覆蓋距離和基站的發射功率、天線掛高、天線的方位角、下傾角、天線的增益、基站覆蓋區域的用戶數量、用戶行為、用戶移動速度、主覆蓋地形地貌、天線信號之間的幹擾、編碼的格式、上下行帶寬的配比、基站的發射頻率、信號的頻寬、要保障用戶的服務質量等等都比較密切。在市區,由於話務量大,基站多,為防止基站之間相互幹擾以及單個基站容量飽和問題,設計覆蓋距離一般在100-200米左右;在郊區,由於話務量相對小一些,單個基站覆蓋距離就遠一些,一般能覆蓋半徑3公裡左右。

TD-LTE不同場景的站間距規劃建議中(可參考:華為TD-LTE網絡規劃及優化方案),一般規定:中心商務區中心商業區政務區密集居民區建議站間距400~500米;一般市區建議站間距500~600米;高速公路建議站間距800~1000米。

因此筆者認為在“時空伴隨者”中約定的800米的網絡覆蓋距離,是參照瞭TD-LTE在中心商務區中心商業區政務區密集居民區建議站間距400~500米的最密集實際方案。

以上我們算是講明白瞭:“時空伴隨者”為什麼通過同一個通訊基站?為什麼是800米的覆蓋范圍來定義呢?在信息高速發達的大數據時代,通信是一切的基礎,無論每個人每一天怎麼流動,總逃不開一張移動通信基站編制覆蓋的通信網,可以隨時隨地被鎖定;這也同時說明瞭4G網絡依然是我們核心網絡,因為TD-LTE正是4G網路的一種模式。

講瞭這麼多,蜂窩網絡的結構是怎麼樣呢?蜂窩網絡組成主要有以下三部分:移動站,基站子系統,網絡子系統。移動站就是網絡終端設備,比如手機或者一些蜂窩工控設備;基站子系統包括移動基站(大鐵塔)、無線收發設備、專用網絡(一般是光纖)、無線的數字設備等等;基站子系統可以看作是無線網絡與有線網絡之間的轉換器。

說回我們的光通信器件和設備,蜂窩網絡以及任何網絡功能的建設和延伸,均離不開我們底層的網絡光通信設備。這也是我們光通信器件和設備從業者的驕傲。